【萨路】 自由切片 上( abo)

*萨路

*非亲生兄弟,狗血故事

*非原著向

* 写给最温柔可爱的雾雾小姐❤ @DKR99.9% 

*祝我生日快乐🎂

 




 

*正文

 

 

 

乌鸦的晦暝,暮色无碍行人的步履。钟声在整座校园内回响的同时,飘逸的弓法在树林间滑行,学生们环抱着书本从湖边赶回宿舍,隐隐可以听到大提琴低沉精妙的琴音。

 

那忙于开弓的年轻人充分体现了他流淌在血液里的细谨,咏叹调在他的演绎下散发出古典的芬芳,规范、克制、典雅,更何况巴赫的作品本就理智至极,情志合一,没有什么是失格的。

 

而刚正的黑发青年永远也不会知道,不远处的长椅上,刚和他一起离开教学楼的同桌正被他名义上的兄长压着脖子激吻。

 

“他真的很棒。”路飞从兄长的桎梏里挣出脑袋,“艾斯是我的同桌,老师总是夸他天赋极高。”说完想起老师夸完艾斯望向自己却只能叹息的情景,感到捉弄老师格外有意思,眯着眼笑开。

 

一开始萨博没听懂自家弟弟天马行空的发言,按过去数年的交流经验,以为路飞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游戏角色,直到后半句话吐出他才缓过神来,萦绕在他们耳畔的乐声原来另有来头。

 

“你同桌……他是德国人?”

 

“不知道,其实我今天才跟他说上话。之前他有点害羞,想坐在靠里的位置也不敢跟我打招呼,直接从前排跨过去的。小组作业也不跟我们一起,从来都是单独交给老师。”路飞脸上挂着过分天真的笑意,萨博听了却只想好好亲亲他。

 

这哪里是害羞,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傲慢,萨博寒下脸,开学已逾一个多星期,以路飞活泼开朗的性格,估计没少找那位同桌交谈然后被冷落。他费尽心思让路飞转到这所国际化学校里来念书,可不是来受气的。

 

萨博和路飞不是亲兄弟,光是看二人的相貌也能知悉。萨博有一头缺乏护理略显毛糙的金发,肤色比一般的亚洲人要白皙,深眼窝高鼻梁,眼眸几近忧愁的湿润,因此看起来尤为明亮。萨博的西方血统和难掩的清贵气质在小镇里格外打眼,少年时就远比路飞宽的肩,在他分化成alpha后变得愈发挺阔,以至于他仅是直直站在那儿都难逃周遭目光流连,胆大的姑娘和满怀好奇的小孩儿上前找他说话,他也只是礼貌地点头,唯有路飞找他,他才会缓缓笑开,用流利的法语念诗给睡在腿上的黑发男孩安眠。而路飞,襁褓被弃下时就瘦瘦巴巴,在孤儿院里长到5岁,像个顽猴儿爱四处乱窜也爱咯咯笑,南方的阳光把他晒得溜黑,脸上常年沾着不知从哪儿蹭到的灰迹,灯一关剩一排牙龇着白得发光,任谁看都不会萌生出收养他的念头。

 

但偏生,那年孤儿院只有路飞和萨博被人领养走。

 

萨博比路飞大五岁,被收养的时候快十一岁,理应还是个孩童,可举止稳重自若,与成人交谈也毫无惧色。没有人多嘴问起路飞被一同收养的理由,孤儿院里的孩子都心知肚明——并不是那户人家挑选走了他们,而是萨博想给路飞更好的照顾选择了那户人家。

 

之后的十年萨博很顺利地长大成人并分化成为alpha,在家里自学了哲学和经济,并着手帮着养父母经营起他们的生意,以此让他和路飞寄居的小家变得越来越富裕,也因此促成了路飞受传统束缚较少,思维活跃,总是对新事物充满无尽好奇的性子。

 

多年来,萨博总是鼓励路飞去做他想做的事情,甚至在他发育不全的易感期偷拿了他的抑制剂去喂鸡也不生气,只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里用不平稳的声音告诉路飞,发情期远比他年幼的认知要严重得多,这样做是不对的,顺便教育了一把路飞今后要记得添置备用抑制剂,以防不测。他浑身滚烫,门外是他珍视的弟弟,窗外是广阔平静的海面,仿佛从不会留下万千鱼儿游弋的痕迹。

 

他凝视着那片徜徉的蓝色,曾经缺失的端正的道德引导涌向心头。

 

【无论今后你分化成什么性别,记得要保护好自己,也永远不要冒犯别人。过去的若干年里人们自大地习得了自我放纵,假装忘记人类其实有自制的能力,没有允许就对别人的身体予取予求,道德和人性遭到无情践踏。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,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尊重他人的意志。】海浪迭起洁白的泡沫被种在岸上,萨博翻过身耳朵抵住门板,路飞的吐息那样清晰,【一个文明的社会里,alpha不该是家庭里唯一的劳动者,beta不是无能的别称,omega也不是alpha的附庸。】刚提起开口的话语被略过窗口的海鸥拍散,萨博最终将这些言语吞进胃里。

 

在那天来临之前,萨博幻想过日子会永远这样下去。

 

接到养父母意外死亡的通知的时候,路飞刚结束中学的毕业考试,萨博正和弟弟讨论他后续的安排。即将步入成年人的行列,路飞面临的不仅仅是性别分化,假如他选择去别处深造,而萨博不能抛下养父母的家业不理,兄弟二人势必要分隔两地。萨博来商讨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尊重路飞的选择,他舍不得弟弟,却也不愿系住弟弟试飞的羽翼,于是试图通过协商得出一个折中的决定。

 

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萨博靠在餐桌边上,低头望着路飞翘在沙发靠背上的脚趾。

 

“肚子好饿,萨博,我想吃那个面包。”心满意足吃到母亲出门前刚烤好的面包,路飞晃了晃腿,含混回道,“我想去探险!有一天我梦到乘船在海上航行,我坐在船头吃吊上来的章鱼料理,船上有一大帮同伴,太有趣了。”

 

“那么你还需要学习许多东西。”萨博走过去捏掉他粘在下巴上的碎屑,语气很温柔内容却强硬得不容反抗,“我认为你可以先去大学了解一下历史或是地理的相关知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要学这么多,我出门在外只要有体能和同伴。”路飞没意识到兄长的不赞同,那双明亮的深色眼睛甚至都没落到他身上,路飞边自顾自地啃着面包,边对母亲的手艺称赞不已,“老妈的面包比达旦做的好太多,我再也不想吃达旦做的东西了,不过走之前我还是得去跟她道个别,免得她赶到海上去骂我。”

 

萨博逐渐被他言语里的向往和无所顾忌所激怒。

 

“你也许可以试试,没有监护人的许可能不能从港口出航。”萨博说,“一开始去外地的大学读书就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远距离了,但是你想让这个距离变得无穷大,这不可能。路飞,小镇环岛每个出口口岸都与我有生意往来,我不让你出航,你就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个岛屿。”

 

萨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强硬地跟路飞说话,数年来他竭力想要控制的alpha霸道的天性正在他血液里奔腾,信息素随即漫了出来,倘若路飞能闻到气味,一定会觉得屋内这股鸢尾根香味浓得仿佛要顺着尘埃流进生殖腔里。万幸路飞暂时放下了他孩子气的自我主义,意识到兄长的情绪失控。

 

路飞既难以理解萨博的愤怒,也并不想深究,“你能跟我一起出航更好,可你不是要帮家里打理生意嘛。”

 

“不允许你出航,与我打理生意无关,你别跟我耍赖,路飞。”萨博有些无奈,“我真希望你能认真听我的建议,你现在是没有分化也不清楚信息素的威力,假如你在冒险的时候分化成为omega,一没有抑制剂二不能保证你的同伴拥有绝对的自制力,一旦被突然袭击这就将成为你终生的噩梦,拿什么谈安全。”

 

“不管怎样,我还是会去冒险。”

 

在路飞脑子里安全从来就不是焦点,男孩对他哥的决定不予理睬,他不愿再多费口舌,站起身来就要回房。

 

“这件事我们以后……”

 

萨博被电话铃声打断,来电是医院里他的一位熟人。

 

窗外惊雷乍起,劈开了阴沉许久的春日晨昏,萨博抬眼发现一只死雀挂在门外杏花零落的枝头。

 

【……萨博……你双亲在港口被一辆卡车意外撞到,那司机也很着急,第一时间将他们送到医院】来电人踌躇了片刻,【……但两老失血实在太多,最终还是抢救失败……去了……】

 

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你的及时通知。”萨博结束电话,放下听筒。

 

养父母从来都是恪守本分的生意人,一辈子温良恭俭让,父亲经商克制而不贪婪,稳妥第一是他的信条,尽管经济发展速度惊人是已知事实,他仍然觉得得依靠自己的资本扎扎实实;母亲克勤克俭持家,家里收入喜人她也未曾与别的主妇一同炫耀挥霍,她保守地使用着巨额收入投入经营后留下的很小一部分,用作开销。他们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安宁、养息、安全,可想而知当下午他们开着经年驱使的旧车出门之时,绝没有一个人曾想过前方是一条通往死亡的绝路。

 

保不齐,那还是一条由他“生父”为他们铺就的死路。

 

萨博推开路飞的房门,他不清楚当下自己的面色多么难看,劈头盖脸冲睡得四仰八叉的弟弟发问:

 

“我要走了,你跟我一起吗?”

 

萨博凝视着他,眼底隐约躺着破碎的希冀。

 

 

 

 

路飞认识萨博时才五岁,在他眼里萨博不是什么身材高挑、举止优雅的英俊少年,他只是觉得这个外来的流浪男孩很有意思——萨博从不跟孤儿院的小孩一起吃难以下噎的食堂餐,他用不疼不痒的拥抱与那些怀春少女交换美味的蛋糕和烤鸡以果腹。

 

“……你真厉害。”有一天,萨博终于没能假装忽视他的窥视,与他分享起鲜美的蜂蜜烤鸡,路飞意志难敌美味,情不自禁地吐出称赞。

 

“我一点损失也没有,能吃上烤鸡为什么还要去啃那些干巴巴的烤馕呢。”萨博说完,久久地打量起路飞。

 

“唔……所以说你很厉害嘛。”路飞随手扔掉骨头,又去掰另一只鸡腿。

 

萨博在对方开心的蜜色小脸上没有探到一丝一毫的嘲弄与隐瞒,阳光像化在了他嘴唇上,他慢慢笑了起来,“路飞,你当我的弟弟吧,以后每天都有好吃的。”他盯着男孩被食物的热气氤氲湿润的睫羽,觉得格外可爱。

 

从此,路飞和萨博成了兄弟,数年的相与,他们的关系仿佛又不止乎兄弟。

 

后来十五岁的路飞想去冒险,撒泼放刁地想去,最想的却还是带着萨博一起去冒险。

 

他也没办法想象跟萨博分别。



tbc...



早该写完的,现在还只是写了四分之三,发一半留一半,改毕业论文去了……
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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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 2020.04.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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